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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克勞斯封住的時候,即可以用於自身逃脫並且還可以激活整個儀式。那他是怎麽想的?”絲黛拉當然還記得以利亞說過的話,他讓艾薇研制硝酸銀武器對付克勞斯的合作項目可缺少不了安娜塔西雅一份。

“什麽?”

“那麽還有一種可能,或者艾米麗雅原本就是克勞斯的人,克勞斯想盡一切方法想要解除我的封印。最後還是他找到的我,這麽聽起來還挺刻意的,不是嗎?”她又想到了克勞斯,這些可能性都在她的腦子裏,誰都不能擺脫嫌疑。這些人真有趣,為了達到目的真可謂是用盡了心思啊!

“絲黛拉?”克萊爾擔心地看著她,努力理清剛才絲黛拉給予的一系列可能性,“別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需要休息。”

可絲黛拉看上去並不願意理會她的勸阻,她的眼睛正直楞楞地盯著天花板,用那種另人害怕的神情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以利亞和克勞斯可沒閑著,雖然以利亞認為以克勞斯的敏感多疑一定又會胡思亂想些什麽,但是他還是認為值得詳談一下,關於絲黛拉,包括關於他們目前來說共同有的計劃。當然,他幾乎都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和自己的親弟弟玩起了這種鬥智鬥勇的游戲的。

他們只是隨意地逛著,就在離房子不遠處的小路上,從這裏看過去還能看到不遠處的教堂,再過去,他們就無法進入那個區域了……克勞斯的眼神陰了陰,這是安娜塔西雅.斯圖亞特的把戲,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哪怕是成為了吸血鬼後。

“好吧,你是想告訴我你之後的規劃嗎?還是想說說你把撒姆爾的女兒藏在了什麽隱秘的地方?”克勞斯看似隨意地開口,他現在沒有心情聽以利亞講大道理。

“你不該利用艾米麗雅,克勞斯。”以利亞同樣沒有心情和他繞圈子。

“什麽?”克勞斯扭過頭來看著以利亞,突然他笑起來,完全在他的意料中,他聰明、敏感又無比多情的哥哥在安娜塔西雅帶著艾米麗雅出現在他們家門口時,他早就該想到這個問題,“被你發現了。”他閑閑地笑著,如同正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趣事。

“你一直想要解開絲黛拉的封印,你利用艾米麗雅,但是你不會得到她的尊重和理解。”

“然後呢?繼續說,我親愛的哥哥。”克勞斯地笑容陰了陰,別逼他說穿,“可我的哥哥卻早就把艾米麗雅收到了麾下,是這個意思嗎?據我所知,知道解封儀式的人可不多,可我不得不說這是個險招,以利亞。或者你是想證明自己比我高尚許多?”

這點以利亞早該料到,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誤,“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尼克勞斯,可你也看到了安娜塔西雅的瘋狂。你認為絲黛拉會怎麽想呢?”

克勞斯笑起來,“無論如何,有一點我必須澄清,絲黛拉怎麽想我並不在乎,而這女孩喜歡和我在一起。唔,我看到了你的妒嫉心。”

這是克勞斯的風格,一邊幹著正事一邊還要玩游戲,不管是什麽事,或對方是什麽人。哪怕當初他對他們那可愛的妹妹就是這樣的……

“如果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絲黛拉,那麽相信我,你會輸得很徹底的。”最終,以利亞是有些生氣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或許只是克勞斯的無所謂讓他想到了他們的小妹妹,“我必須提醒你,尼克勞斯,力量,有時候是雙利刃。所以,收斂點吧。”

對於以利亞的說教語氣讓克勞斯非常不痛快,可以說簡直是憎惡到了極點,以利亞總有理由襯托出自己是個十足的混蛋。而以利亞.邁克爾森可以一如既往的保有他高大正義的形象,可他同樣幹得不漂亮,當他有意無意透露儀式中的一部分給那個女巫時,他都沒有選擇相信自己的弟弟。

多麽高尚偉大的情操,可克勞斯更想問問自己可愛的哥哥,難道絲黛拉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痛苦,他就完全沒有一點責任嗎?別開玩笑了。

直到半夜,絲黛拉依然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她認為自己還需要時間好好理清思路,關於艾米麗雅,關於安娜塔西雅,關於撒姆爾,另外還有這個叫傑西的陌生女人。當然,還少不了解封儀式所具備的一系列環節。一直以來,以利亞都在隱瞞,就連克勞斯都這麽認為。而以利亞……她最終決定敲響以利亞的房門。

“你沒事吧。”在絲黛拉進入以利亞的房間後,他開口問道。

從絲黛拉假裝昏迷後,她就沒有再允許任何人走進她的房間,除了克萊爾之外。她看上去已經恢覆了不少,除了臉色依然蒼白。

克萊爾告訴絲黛拉克勞斯和以利亞出去了,然後又告訴她以利亞回來了,而克勞斯沒有回來。這絕對是她心血來潮後的突然決定,沒有談情說愛的興致,也沒有任何浪費時間的想法。最起碼,絲黛拉認為以利亞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她希望他起碼還能對她坦誠,在她內心有那麽多疑問和懷疑的時候。

絲黛拉環視了一圈以利亞的房間,房間很簡潔,和克勞斯的完全不同,沒有多餘的裝飾與精美的擺設。

“我很好。”她簡單的回答,回過頭來看以利亞,“我早該料到的。”

以利亞很認真地看著她,“今天的事是一個意外,你完全不必聽安娜塔西雅的,長久以來她就一直這樣。她從未正視自己固執的想法,她認為我和克勞斯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這不是絲黛拉想要的答案,直到現在以利亞還企圖和她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讓絲黛拉反感,她搖了搖頭,雖然她並不想做得太咄咄逼人,或者太過直白,只是,或許也顧不得許多了。

“你們都在撒謊。”她終於說出來。

“對不起。”以利亞的道歉是自然而然的,他不會不了解自己所隱瞞的事物,可算不上坦白,“但是,有些事情須這麽做。克勞斯的野心眾所周知,我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和盤托出,安娜塔西雅抓準了你的想法,絲黛拉。”

“那就別把責任都推到安娜塔西雅身上去。”

“我只是在提醒你。”

絲黛拉搖了搖頭,這麽說有些可笑,就算這一刻以利亞走近了自己,在她面前停下腳步,就算他的眼神未曾從她身上移開過。

“你不會想知道所有的經過的,那並不是你該知道的,絲黛拉。”他的聲音如同蠱惑,卻是堅定的,“知道太多並沒有好處,你只要相信,我會保護你,現在停止儀式只會要了你的命,這是我不允許的。”

他說這是她不允許的,他不允許……可他的不允許又帶著多少對她的個人情感呢?

絲黛拉不願去細想,她只是自然而然地退後了一步,“相信你的結果就是被欺騙?”她咧著嘴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上次你被安娜塔西雅和撒姆爾設計後封印,你用西爾維亞教你的方式發出了求救信號。以利亞,我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給了你。”

以利亞臉上的溫和神情頓時收斂了些,他看起來很受傷,支唔著怎麽開口,“你的信任……原來你是指……”他垂下眼瞼,事情原本就會發生,當安娜塔西雅把艾米麗雅帶到家裏時,他就不該存有僥幸心思。

以利亞能感受到絲黛拉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從未離開過,為了那份信任他慚愧道,“這麽做都是為了我的承諾,絲黛拉。”

“你的承諾?”絲黛拉冷笑道,“我一直是那麽的相信你,以利亞。”她著實感覺到了傷心,她從未想過是以利亞策劃了整件事。她被囚禁,被折磨,還差點死了。她所受的一切全是源自這個男人對西爾維亞的愛和承諾!

這種感覺無法說清楚,以利亞認為自己那顆不會再跳動的心臟不會再傳給他任何的不適感,可當他聽到絲黛拉的控訴後,那裏還是真實的痛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感受,絲黛拉。可就算克勞斯沒有做什麽,就算我沒有被封印,艾米麗雅也不會準備放過任何一次機會。”他終於說,“我確實把儀式的一部分經過透露給了艾米麗雅,關於維系在女巫間的默契,一直存在著。”

“我早該想到。”

“最起碼克勞斯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並沒有太大的沖突,教會也沒有反對,如同你猜到的。”他坦言,“關鍵在於克勞斯不知道斯圖亞特家族的你被解除封印後會是什麽樣子,他的僥幸心理會幫助你很好的活下來。”

這麽說她得好好感謝一番,幸好克勞斯不知情,這樣起碼避免了她被克勞斯撕成碎片?可她想到的絕對不僅僅只是想要活下來!

“以利亞,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這麽做,沒必要兜那麽大的圈子。”

“那是意外,絲黛拉。”以利亞無奈地笑了笑,“誰也沒有料到其中的突發狀況,我也沒有料到克勞斯會在我的胸口插上匕首。可我確實想過要尊重你的意思,我也是這麽做的。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我甚至想過要殺了艾米麗雅。”

“可你並沒有這麽做。”

“如果你想要我這麽做,我會去做的,絲黛拉。”以利亞的眼神再次變得認真起來,巧克力般溫暖的眼眸變得深沈了些,那裏面的怒氣讓絲黛拉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可她的動作卻被以利亞阻止住了,他看上去是認真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所有的一切我有多不情願。”這次,以利亞沒再等絲黛拉說些什麽,他的唇和他的吻便覆上了她的,情不自禁的。

以利亞的吻很細膩,可正是因為過於溫和才讓絲黛拉感覺到了窒息、絕望、未知、欣喜、悲慟……一股腦的湧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吻應該不會感覺突然吧。

84章

“怎麽樣,他怎麽說?”一回房間,克萊爾就抓著絲黛拉詢問。

房間裏開著很大的音樂聲,這樣起碼他們的對話不會被輕易聽去。相對克萊爾來說,切尼的反映是平靜的,他並不好受,為了自己隱瞞下的事。

絲黛拉看上去是那麽的介意,可再怎麽樣,她的沈默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她很生氣。

“我很抱歉,絲黛拉。”整天下來,切尼第一次開口道歉。

絲黛拉並不全是想要這聲道歉,她的沈默更多的原因在於以利亞的行為,他吻了她,在她異常生氣和絕望的時候。可在絲黛拉看來,以利亞完全應該把這份絕望延續下去,說不定她就從此死心了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西爾維亞,想到這些,絲黛拉的眼角依然還有些酸澀。

“這麽看來,那個叫傑西的女人,和克勞斯的關系不一般。”切尼沒話找話道,他們坐得很近,因為房間裏的音樂聲很大聲。以往他才不會介意這麽多,只是現在,要說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他無奈地試圖活躍一下氣氛,可又發現自己的話題著實不太適合,“瞧我,在說些什麽呢。原本就不指望克勞斯.邁克爾森是個情種。”

克萊爾沒好氣地白了切尼一眼,意思很明白,這個男人就不能繼續保持安靜嗎?起碼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可她知道切尼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可有一點是肯定的,不管是克勞斯還是以利亞,在有關艾米麗雅這件事上都欺騙了絲黛拉。”克萊爾神出鬼沒地附和道,她並不想說得那麽直白,特別是現在這種情形下。她猜想絲黛拉心裏一定不痛快,還有她那副糟糕的身體,自從那個老巫婆惡毒的監禁了絲黛拉後,她的身體以及心理都出了問題。可克萊爾依然認為這兩個吸血鬼長老都脫不了幹系,長老又怎麽樣?當她的腦子產生這個忤逆的想法時,克萊爾不由地縮了縮頭頸,她真是恨透了這種必須要敬畏長老的吸血鬼法則。

“是的。”絲黛拉攤開手掌沒有目的地看了看,“只在於他們的目的不同。”

“所以愛一個人的結果就是可以盲目到在他的立場上去想一些事做一些事,哪怕這個人間接地傷害了你?”切尼問。

“切尼,讓你來我的房間,可並不是讓你指責我的情感偏向。”絲黛拉拒絕道,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理解你和克萊爾對我隱瞞一些事情的同時,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嗯哼,確實。”切尼無奈地點了點頭,可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我甚至有一些理解你的做法了,這段時間你表現出來一個假象,可我很好奇以利亞怎麽能那麽平淡的接受一個愛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弟弟親熱呢?”

“切尼!”克萊爾制止道。現在可不是討論絲黛拉對誰有情無情的時候,很顯然,她告訴他的關於絲黛拉真實愛著的是誰可不代表他能夠這麽直言不諱地脫口而出。

“難道我說錯了嗎?”

“切尼!”

絲黛拉看了看切尼,又看了看克萊爾的反映,克萊爾看上去尷尬極了,那麽不難看出她對切尼說了些什麽,或者正如克萊爾自己說的,她對切尼有了別樣的情感。

可是,算了——

“吸血鬼可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尤其是這兩個強大的吸血鬼長老,絲黛拉。”切尼瞥了一眼呆在邊上的克萊爾,他並不是沒有看到克萊爾的眼睛閃爍了那麽一下,在他開始評論吸血鬼的時候,可這種時候他沒有權利兒女情長,他了解這點。教會,教會的七大長老已經犧牲了,他們的犧牲可不是讓這個身負重任的女孩深陷泥潭的。

“這是有違自然的,在無盡的歲月中,他們掠奪新鮮的血液,給人們的生活帶來的只有黑暗。別不承認了。”切尼繼續說。

所有人都沒再說話,任由巨大的音樂聲灌入自己的耳朵裏,切尼的話不無道理,起碼她們都知道這話雖然無情,雖然讓人不免疼痛,但那是真實的。不論是絲黛拉也好,克萊爾也好,他們必須接受。

就像被什麽堅強的東西在自己身體裏無情地攪動了一番,絲黛拉低垂下了眼瞼,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蓋了起來。她感覺著握住自己手的克萊爾的手,沁涼的溫度是真實的。克萊爾.洛茲想方設想的成為了吸血鬼,她就是個自私、混蛋、虛榮又八卦的瘋子!就連絲黛拉都承認這兩年的友誼並非一定是牢不可破的,而且她們彼此都有過一些小心思,可那又怎麽樣?誰都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黛拉.斯圖亞特可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克萊爾.洛茲可從來沒有因為這點而嫌棄過她。

而半個月後……絲黛拉木木地低著頭,她想到半個月後儀式一旦完成後,或許自己會毫不留情地把克萊爾殺了……還有以利亞……

“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她終於擡起了頭,就連聲音都堅定了些,“並不能憑借一些話就能改變什麽。”

切尼皺起了眉頭,試探道,“所以,你決定和克勞斯和以利亞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麽讓我猜猜,塞繆爾神父的犧牲也是白廢的?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梵森特神父會怎麽認為,從他把你帶回教會開始就一直關心你,照顧你,絲黛拉。”

切尼的嚴厲質疑讓絲黛拉幾乎無法呼吸,她想到了塞繆爾神父,是了,他已經不在了。想到自己所喝下的不知名液體裏其中滲合著塞繆爾神父的血液,絲黛拉的胃便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還有她的梵森特神父,那是個如同父親一般的角色,她把所有的信任、依賴和愛都給了她的梵森特神父……梵森特神父知道她和克勞斯以及以利亞在一起,他生氣了,至今都不肯接她的電話……

等等……

絲黛拉探究地看著切尼,如同不認識他一般,“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為什麽會知道是梵森特神父把我帶回的教會?”她關註到了這一點,她從未和切尼提及過關於是梵森特神父把她帶回教會的事,她轉向克萊爾,這下就連克萊爾的目光也是迷茫的。

切尼明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依然企圖掩飾,“不難分析出。”可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問題,或者他應該表現得更自然一些。

“你還想要說什麽?”絲黛拉感覺到了可笑,可更多的是失望,“看來誰都在試圖隱瞞,包括教會,包括塞繆爾神父,我想梵神特神父同樣如此。”

“對不起,絲黛拉。”切尼點了點頭,“可必須這樣,有些事必須有犧牲,當塞繆爾神父接任主教這個位子開始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同樣。”或許,切尼認為自己再也沒必要再在這間房間呆下去,這樣只會讓氣氛更糟糕,他站起來,往門口退去。

可克萊爾追上去,她快速地堵住了房間的門,“切尼,你說的你同樣是指什麽?”她神經質地一連串詢問,“你和教會是什麽關系?你說你會為了一些事犧牲自己,是這樣嗎?”

“這是職責,克萊爾。”

切尼背對著絲黛拉,從絲黛拉的角度根本無法看到他的神情,包括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並不應該很清晰,可絲黛拉卻確確實實地聽到了。

“告訴我為什麽?”絲黛拉緊跟著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是教會的一份子,你的出現都是被安排好的,包括轉校,並不完全是克勞斯的脅迫。還包括著你的責任,而如果一旦有需要,你也會和塞繆爾神父一樣做自我犧牲,包括梵森特神父接任這個表面風光的主教職位?是這樣嗎?切尼,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告訴我實話。”她一把拉住了切尼的手,渾身都在顫抖,她更希望得到真實的答案,哪怕是切尼.森對她說:是的,絲黛拉。

可絲黛拉發現此時此刻,她又是多麽害怕聽到所謂的真相,這可怕又瘋狂的世界,他們全都瘋了嗎?那些都是生命!無論是梵森特神父還是眼前的切尼,他們的義無反顧的信念在絲黛拉眼裏都變得變態而且扭曲起來。

“我想知道那不是真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切尼?”絲黛拉祈求道。

“不可能,絲黛拉,這不可能。”克萊爾此時如同也將要崩潰了一般,她都沒法接下去說些什麽。

“別問了,絲黛拉……克萊爾。”切尼艱難地應答。

“不,我偏要問。”克萊爾拉過了切尼另一只手,她看起來焦急萬分,如同切尼正掉入深淵似的想要急於抓住他,“切尼,那些自我犧牲的信念都是偏激而愚蠢的,你有分析的能力,你有選擇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你犧牲自己,這取絕於你的主觀想法。別這樣,夥計,別這樣……”

“那又怎麽樣?”切尼脫離了絲黛拉的手,一把抓住了克萊爾的胳膊阻止她搖晃自己,他很認真地瞪著她,“你認為我想變成這樣的人嗎?你認為我心甘情願決定犧牲自己嗎?因為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單純過,克萊爾,只是你太過天真。當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巫師的時候,當我知道背負在自己身上的職責時,我驚慌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事實證明,我們完全可以相安無事的,切尼!”克萊爾叫道。

切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向絲黛拉,黑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了無助,“這個世上可不光只有你一只吸血鬼。”他嘆了一口氣,硬是把自己的手從克萊爾身上挪開,“任何人都無法感同深受,在我內心源源不斷灼燒著的怒火,你無法想像。我想那尤如吸血鬼對血液的渴望,想想吧,克萊爾,在你饑渴難耐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受。天知道這樣的克制需要多大的毅力。”

克萊爾絕望地退開,切尼的話相當坦白,就在一整天裏她聽到了整整一個月以來最多的真話。她的手撫觸自己的脖子,喉嚨裏正真實地傳來無法抑制的燒灼感,這或許就是切尼所說的無法抑制的感覺吧,吸血鬼無法抑制自己對血液的渴望,巫師無法抑制對吸血鬼的厭惡。而他的話還不明白嗎?做為巫師和吸血鬼的身份,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切尼打開門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以利亞正站在門外,而且看來已經站了很久。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有些不太自然,可他們同時又想到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涉及到關鍵性內容,這真是一件不怎麽愉快又不怎麽順利的會面。原本,切尼是要勸說絲黛拉的。

“哦,我敲了門。”以利亞開口說道,順便看了一下屋內的情形,“或許你們沒有註意聽到。”他似有所指地表明房間裏的音樂聲阻礙了所有人的聽力。

絲黛拉有些尷尬地將頭發擼到耳後,臉頰也迅速紅了起來,她可沒忘記就在剛才他們還有過親密行為。以利亞吻了她,而他現在又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口。

絲黛拉順手拿起邊上的遙控器關了音樂,順間,整個空間變得異常安靜起來。

“絲黛拉,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陪我隨便走走。”以利亞說,“我保證不會太晚。”他又向克萊爾保證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感覺有點敏感,有點像,有點像。。。。那什麽?

噓——不要說出來。

85章

天是陰冷的,沒有月亮,從一大早沒有出過太陽,看上去還隨時都有可能下雨的樣子。那是一片樹林,以利亞開車帶著絲黛拉來到這裏,周圍沒有什麽人,一路上他也沒再說什麽話。車停在小路邊,以利亞下了車,接著,絲黛拉緊了緊外套跟著也下了車。

“我都快忘了這裏以前的樣子。”以利亞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這裏是什麽地方?”絲黛拉問。

“這裏是我第一次見到西爾維亞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看她,看上去毫不介意絲黛拉的想法似的,“也是埋藏她屍體的地方,我親手把她埋藏在這裏。”以利亞一邊說一邊回憶,他的語音很平緩,就像在講述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我記得,克勞斯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愛上了她,可西爾維亞最終選擇的是我。”

“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絲黛拉困惑道,他吻了她,然後再和她講述關於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這是想證明什麽?證明自己剛才他們之間的親吻也只是一時的情不自禁?或者只出自於本能?那太可笑了,“你完全不必這樣,以利亞。”絲黛拉強調道。

“確實。”以利亞隨意地笑了笑,他關註著周圍,在一塊大石頭前停頓住並且拍了拍,“知道嗎?她就埋在我們腳下,現在我站的地方。”這話更像是喃喃自語,可還是讓絲黛拉可以清楚得聽到。

如果是以往,絲黛拉相信自己一定會掉頭就走,她現在整個腦子都呈現出了麻麻的感覺,那種感覺並不好受。或者就幹脆一點,告訴她,剛才的吻只是個錯誤,那麽她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心的。而不是就像以利亞這般源源不斷又不顧她感受的和她說另一個他深愛的女人,她可沒有義務陪他回憶過去。

“你無法想像有多美妙,就在我們站著的地方,深處有一片奇妙的空間。”以利亞繼續自說自話地比劃著,他從來都不會對他人的感受那麽視若無睹,就像絲毫都沒有發現絲黛拉神情中的不耐煩似的,“誰能想像這裏原本的樣子,一個天然的山洞,後來又經歷了無數的風霜,直到現在被夷為平地。說出來你一定無法相信,絲黛拉,這是我父親建立的邁克爾森為我們這個姓氏準備的墓地,是的,就在這裏。我們原本應該全部都埋藏在這裏,可我們至今還活著。”

然後,在以利亞陰暗不明的神情中絲黛拉似乎看到了一絲悲涼的東西,那股想要發作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被平覆了下去。可她依然想要回頭,這裏的氛圍還有以利亞說的話,都讓她直起雞皮疙瘩。

“我們回家吧,以利亞。”她提議。

“我不是因為情不自禁而吻你,絲黛拉。”他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她,他的臉在樹影下顯得有些奇怪,“你讓我真實的發現了自己的自私和被遺失的品質,可這讓我非常難過。”

絲黛拉往後退了一步,介於對以利亞所說的話,她應該表示點什麽吧,為什麽會讓她感覺就像有著什麽不好的喻義呢。

“我知道你並不快樂,絲黛拉。”以利亞繼續說,他看著絲黛拉表現出來的小動作不以為然,甚至心裏是悲傷的。這女孩是怕他會傷害她嗎?

“你想要知道我和克勞斯是否都參與了解封儀式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是的。而艾米麗雅得知解除儀式的一部分也是在十幾年前我親自透露的,當她曾經還是個年輕且富有活力的女人的時候。在很早的時候我們就結為了盟友,可最近我才發現,她和克勞斯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

“以利亞。”絲黛拉使勁地搖了搖頭,雖然無法理解以利亞將自己帶到這片樹林裏來的真實動機是什麽,在他說了一大通關於西爾維亞和邁克爾森家的墓地後,緊接著他又想要對她進行坦白,關於他和克勞斯計劃的陰謀。就在剛才他還認為她不應該知道太多事,而現在就連絲黛拉自己都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哪怕真相即將呈現在自己面前,她往後退去,而且態度堅決。

“我不想再聽這些,以利亞。”她確定。

“我不想這樣下去,絲黛拉。”以利亞看來是認真的,他的執著完全的表現在了表面,“你和她有著如此相似的面貌,而我不想再讓過去發生的一切在今日重現。”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了。

“聽著,絲黛拉……”

“不!”絲黛拉猛地搖頭,她的反映很強烈,“你可以告訴我,你吻我的原因只是一時沖動,也可以時刻讓我清醒得明白與克勞斯保持親密關系也只是讓他放低防備的手段。我能做的只有這些,而我……我不會纏著你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這真是段心碎的告白,雖然眼淚就在絲黛拉眼底打著轉,卻遲遲不肯落下來。眼淚落下來就等於輸,可她不想輸也沒有輸,只是一個吻罷了,派恩不是也照樣吻過她又忘了愛過她,沒什麽大不了的。絲黛拉轉過身去,快速看了一眼周圍,她應該知道怎麽走回大路上去。

“從遇見你,我就一直對自己說,我只想你能好好活著。”以利亞一把抓住了絲黛拉的胳膊。

“我明確自己要做什麽,也明白你想要說什麽,所以,別說了,以利亞。給我留點自尊吧。”絲黛拉請求道,“我會按照儀式的過程去接受自己應該承受的一切,心甘情願。因為我還不想死去。”

以利亞輕易地將絲黛拉的身體掰了回來,讓她與自己面對面,他的聲音帶著一貫可以輕易俘獲人心的溫和,“你是這麽理解我的嗎?”那雙眼睛裏突然有了些無奈的笑意,但可以明確的是那裏面甚至還有些未知的怒氣,“我懂得如何直面我的感情。”他說。

絲黛拉迷茫了,更多的迷茫,她不明白以利亞把她帶到這裏,和她說了那麽多的目的是什麽。只是單純的告訴她這裏是邁克爾森家族的墳墓?西爾維亞的墓地?可她明明感受到以利亞的拒絕,因為他說:‘我不想再讓過去發生的一切在今日重現。’不是嗎?

“知道嗎?當我認為我們之間產生了信任危機後,我原本只是想用我的坦白來重新換取,只有那麽簡單,但顯然,你把原本簡單的事物變得更覆雜了。”以利亞拐著嘴笑,冷冷的那種。

接著,他做了一件讓絲黛拉為之震驚的事,他猛踩了一下自己的腳底下,隨著地面明顯地晃動以及碎石裂開的聲音,隨之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坑。沒等絲黛拉尖叫,以利亞一把抱住了她,往這個坑裏跳了下去……

“你要幹什麽!”直到腳下有了真實的觸感,絲黛拉才大叫道。她擡頭去看他們掉下來的地方,這裏看上去很深,周圍一片漆黑,更像是一個山洞。好在以利亞沒有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他和克勞斯真是十足的兄弟,光從幹這麽混蛋的事情中就能看出!

“如果我想把你永遠困在這裏,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十足的混蛋。”

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絲黛拉沒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她能確定以利亞在笑,看起來還挺輕松的,他握住了她的手,一直往前走,那狹窄的通道以及周圍壓抑的石壁對以利亞都不會造成什麽傷害,而絲黛拉相對就很困難,她得確定自己不會被撞倒或絆倒。

“我們要去哪?”在絲黛拉再次被腳下的石頭絆到時,她滿是情緒化地開口詢問。

“讓你真實的認識一些過去,帶你離開你的小夥伴們,而且我們需要為幾周後的儀式做一些準備。”以利亞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回答,不過腳下明顯是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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